于腐败中诞生的希望之花

【食物语乙女向】空桑少主的日常(6)

*ooc预警

*渣文笔,写到后面我都不知道在写什么了(挨打)

*锅包肉太好了


      直到我坐在龙井虾仁的房里喝着龙井虾仁亲手泡的碧螺春,我的脑海里还是一直在盘旋着“我到底是眼睛有问题还是性格有缺陷”这个令我感到窒息的疑问。

      明明锅包肉是个毒舌洁癖腹黑有强迫症的魔鬼,怎么我就被他蒙蔽了双眼呢?难道人天生就是抖M胚子,越和自己反着来的越对胃口吗?

     我愤恨得泪洒桌面,握拳狠狠擂了桌子几下都解不了自己心中的难平意。

     我是不是真如易牙说的一样有猫饼?锅包肉有佛跳墙美吗?有鹄羹温柔吗?有德州老实巴交吗?有汤圆可爱……汤圆就算了,省得我感觉自己在犯罪一样。

     再说了,是隔壁恋语市的教授不够撩,还是总裁不够傲娇?是人民警察不够直男萌,还是大明星不够有魅力不够可爱?实在不行我和某神秘换装少女来一段纯洁的闺蜜情我也认了。

     我为什么就不能专心砸锅卖铁来谈一场超现实的恋爱呢?每天只要氪氪金养养女儿然后再装成一个脸白的欧洲人抽卡就好了,生活也可以如此简单嘛!

     可是我喜欢锅包肉。

     正如我认识闪电一样,“喜欢锅包肉”这件事也是在突然之间才冲进了我的脑海中的。我捧着龙井虾仁宝贝得不得了的青花瓷杯,十分惆怅地叹气。按理我早就过了青春期,脑子里不该有那些情情爱爱桃红柳绿阳春白雪,可是一想到锅包肉,我就记起了他那天晚上似醉非醉还牵我手的样子。

      啊,这可真要命。我再次叹了口气,感叹一声:“我次……”

     龙井虾仁和扬州炒饭抬头看我,我见状不对赶快改口:“我是说,次……草长莺飞二月天。嘿嘿,我在念诗嘛。”

     龙井虾仁自顾自煮茶,扬州炒饭掩唇轻笑:“少主似乎有什么心事,今日总在叹气。”

     我听他这样说,又叹了一口气,转移话题说:“啊呀,扬州,你房里那棵君子兰好像在落花啊。唉,要是冬天晚来些,那些花就可以多开一些时间了。”

      龙井虾仁冷哼一声,摇着他那把提有“且将新火试新茶,诗酒趁年华”诗句的折扇,缓缓说:“花开花落自有时,你何赖季节变化?”

      对于他文绉绉的半嘲讽,我早就习以为常。我把手上的杯子朝龙井虾仁那边推了推,央求道:“龙井,给我泡西湖龙井喝嘛,好久没喝了!”

      龙井虾仁睨我一眼,然后撇过头去说:“今日没有。”

     “怎么没有!我都叫你龙井了!”

     “你叫我龙井,我就给你煮西湖龙井,岂不庸俗。”

     我深沉地想了一会,然后再次开口:“那么……龙哥?我叫你龙哥,你给我泡西湖龙井,这就不庸俗了吧?”

     听到我这样说,龙井的脸一下子就不太好看了。他沉声说:“你——胡闹!”然后他气得一甩袖子,朝正在和一品锅学作画的子推燕那边走去了。我撇撇嘴,推开窗户看雪。

     虽然我感觉自己正在龙井虾仁愤怒的边缘大鹏展翅,但真的好爽哦!你瞧龙井那看不惯我又干不掉我的愤恨表情,我可以拿这个和扬州炒饭笑一整天。

      扬州炒饭看着龙井虾仁走开,露出一个有一点为难的笑:“少主,你又在惹龙井……当心龙井下次真的不让你进房间了。”

     “小场面,不慌,”我摆摆手,笑得很快乐,“我那里还有几十套托锅包肉买的上好的青花瓷茶具,下次我来时带一套。我就不信,龙井他能不让我进门?他怎么说的?'无事献殷勤'!”

     一品锅和子推燕作好了画,我也喝完了茶。见扬州炒饭和龙井虾仁都围在那边赏画,我也赶紧凑过去附庸风雅装模作样地评赏了几句。其实我对赏画一窍不通,但我知道一点:吹,可劲儿吹,吹出一地彩虹屁,下次龙井还能给我泡龙井喝。

     果然,龙井虾仁十分高兴。虽然他脸上还是淡淡的,但好歹是松了口去泡西湖龙井分给我们喝。我本来是想留下来细细品味一下龙井虾仁视其如命的西湖龙井,但当我一看表上的时间,脸马上就拉下来了。

     “少主,怎么了?”扬州炒饭问道。

     我仰头叹气,露出一个自闭的表情。“两点半了,我要开始训练了。各位,悬崖边上再见。”

     “啊,锅包肉这么严格的吗?”扬州很诧异,“现在可是冬天。”

     “莫得办法,我的训练风雨无阻啊。我要是不去,锅包肉肯定生气。”我想起了锅包肉那个“风里雨里,悬崖等你”的魔鬼微笑,忍不住虎躯一震。

     我看向龙井虾仁,弱弱地说:“龙井,我能要一点茶叶吗?”

    龙井收起那把看起来很风雅的折扇,果断说道:“没可能。”

     我磨着后槽牙走了。一路上,我都绷着张脸不让自己看起来很吓人。但当烤乳猪迎面走来时,他看见我先是一抖,然后像是想起了什么不太美妙的回忆,呆愣半晌后转身就跑。我发誓即使他骑上了蜜汁叉烧的猪兜唛也不会比现在的速度更快了。

     我忧愁地摸了摸脸。感觉自己在向着郭保友同志的方向大踏步呢。

     悬崖边上积了厚厚一层雪,我常抓的那一截树枝上也挂了晶莹剔透的冰棱。我站在树下仰头看着树枝,双手早已哆哆嗦嗦地揣进了袖子里。

     这样我就不能吊悬崖了吧?再吊就过分了啊。

     我正在树下想着怎么给锅包肉一个合情合理的交代,就听见熟悉的长靴踏地声,来人“格格”地从远处走近。

     告非!我暗骂一声。锅包肉怎么这么早就过来了?为了不让他看出我在偷懒,求生欲爆棚的我一下子跃起,然后抓住了挂着冰棱的树枝,开始拼命做引体向上。

     啊,手都快冻僵了。我悲哀地想,也许这就是被锅包肉所支配的恐惧啊。

     来人站在树下,迟疑了一会才开口:“……少主?”

     “我正在训练!我才没有偷懒!所以明天不可以加量了!”我立马加快了速度,大声喊。

     “少主,其实……”

     “你且住口,我懂!”我咬着牙一口气做完了二十个引体向上,然后麻溜地翻身上树。我坐在树枝上俯身看着来人。

     锅包肉站在树下,微微仰起头看着我。细小的白色雪花从天上打着旋儿飘落,落在他墨色的额发上。他金色的礼服看上去有一些潮湿,像是他在风雪中呆了很久,然后踏着一地碎琼乱玉来寻我似的。

      这下真的完犊子了,我居然有了这种想法,要是锅包肉知道了必嘲笑我。

      锅包肉朝我弯起眉眼,寂静的雪地中他的声音格外清朗:“少主,我正在找您。扬州炒饭说您可能在悬崖边上——看来您已经很自觉不需要我提醒了。”

     “啊哈,啊哈,这是当然……”

     “原本我是想通知您,因天气寒冷您这一个月都不用训练……不过现在看来,没有通知的必要呢。”

      光秃秃的树枝上,我再一次陷入沉思。

      我到底看上了这个魔鬼哪一点?!

      我惆怅地对天叹气,然后纵身跳下了树。“你找我只是为了这个?没别的了?”我搓了搓冰冷的手,呵着热气。

      这时,一双手朝我伸了过来。它先是迟疑了一下,然后缓缓地拢住我的手。

      我恍惚了一下,只是低着头愣愣地看着。

      “您实在是很擅长给人添麻烦呢,”锅包肉轻叹,“说您聪明也不对,说您傻也不对——这么冷的天,您也该想想我怎么会让您继续训练……身为您的管家,我也并非真的不近人情。”

      我的耳朵烧的很烫,连带着脸也很烫。我小心地感受着他手心的温度,低声嘟囔:“我咋就不信……”

      锅包肉微笑着说:“您在说什么?”

      “没什么没什么!我信郭管家是一个好人!”话刚一出口,我就懊恼得想打自己几巴掌。听听,这说的是什么话?

      被我发了好人卡的锅包肉只是轻声地笑了笑,然后牵着我的手带我朝房间走去。风雪是越下越大的,但我一点也没觉得有多冷。路过瀑布下面的湖时,我发现湖水结冰冻在了一起,透过冰面隐隐可看见清凉的碧色。我突然就想到了以前看到的一句话:“湖中的水仍在流转,是湖的深邃才使得湖水看起来寂静如镜。”

      回到温暖的房间,我才缓过了神。今年初春,我冒着财政赤字的风险,给庄园里大大小小食魂的房间安上了地暖和热空调,所以这个冬天食魂们没有再干嚎“咯咯咯,寒风冻死我,少主什么时候装暖气片”这种男默女泪的话,好像我虐待他们一样!天地良心,我是真的把这帮食魂当祖宗在伺候!

      “少主……”锅包肉似乎有事告诉我。

      “啊?”我转过身看他,疑惑地问:“怎么了?”

      锅包肉袖口长长的金色飘带被从门外吹进来的风吹拂,在空中飘飞。他轻声说:“我……要请一个假。”

      “请假,可以啊——锅包肉你终于开窍了?知道拼命工作对身体不好了吗?”

      锅包肉背对着我整理了一下桌上散乱的文件,像是自言自语一样地说道:“不是,我只是想去东北看看。”

      我点点头表示理解。大多数食魂自从被我父亲带到空桑,就没有再回过家乡。锅包肉算是空桑元老级的食魂,来的时间很久了。飞鸟尚且有归巢恋家之情,何况是空桑这些大大小小的食魂呢?“这也没问题。你想什么时候走?我送你去凡间啊。”

      “不是……我不是要去现在的东北,我要去的是1910年的冰城。”

      “啊……”我看着他,心中默默思量。也对,现在的哈尔滨和当年的哈尔滨有很多不同的地方,就算去了也找不到记忆中的样子,平白增添忧愁。只是回到过去得用到万象阵……行吧,放那也是放,太久不用说不定会坏呢。

       “可以可以,正好给你放个假。”我一口答应下来。

 

       锅包肉是次日一早走的。他本来是打算不通知我直接一走了之,但我早已识破他的想法,所以我今早四点半起床,奔到万象阵边上守着。

       这样就不怕他偷着跑掉了。我蹲在树下,一边吸鼻子一边想道。

       锅包肉来了以后,立刻就责怪我,怎么衣服穿这么少,不知道外面气温低吗?我拍了拍僵硬的脸脸,耸耸肩说道:“常年经受你的魔鬼训练,少穿点衣服也不妨事,何况我们南方人过冬,靠的是一身正气!”说完,我还特意撸起袖子给他展示我的肱二头肌。

       “少主,您如果不想喝药,最好还是把袖子放下来。”锅包肉友善地提醒。

       我撇撇嘴:“你现在只会拿饺子威胁我——还不如拿瀑布威胁我呢!”我朝他紧走几步,“怎么,大管家,你要偷偷走?好像见不得人一样!”锅包肉站在原地不动,垂着金色的眼睛看我。“少主不该这么理解,”他说,“我并不是偷偷走。昨天晚上我找了空桑每一个食魂,让他们多关照少主一些。”

       我仿佛听到了我石化成雕塑的声音。

       “这么狠的吗?”我小小的身体里有大大的疑问,“你就这么信不过我?”

       锅包肉微笑:“您说呢?”

       我无语凝噎。哼,瞅他那表情,好像我心里没点ACD数一样。“那你也不该不和我打声招呼就走了啊?!”

       “少主平日里不是最喜欢赖床了吗?我早些走,您还可以多睡会。”他轻飘飘地说着,然后俯下身来把我的围巾堆成厚厚的风墙。我怔怔地看着他,抿着嘴笑了一下,然后说:“你什么时候回来?”

       “也许几天,也许半个月。”锅包肉直起身来,右手放在胸前朝我微微倾身。“少主,我走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“记得给我寄信!啊,还有,我听说哈尔滨的秋林格瓦斯味道还不错,你回来的时候给我带一点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“少主,您可不是该喝那种东西的年纪。”

       “我不喝,我是送东坡肉……咳,我顺便喝一点点,就一点点。”

       锅包肉定定地看着我,好像要从我脸上看出一朵花来。我感觉没有办法直视锅包肉了,便连忙把目光从他身上移开,口中说道:“虽然是给你放假,但你也别玩高兴了忘记回来,不然你就等着给我和你屋子里的烧刀子收尸吧……说起来你还是第一次出远门,每天见不到你人我还挺不习惯的就是了……别看了,我脸上又没有脏东西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我有一点点不知所措,特别是在这种情况下——平时怼我的语速快得可以去和双皮奶拼一拼的锅包肉,此刻却默然无声。

       “郭管家,你把所有食魂都安排得明明白白,怎么没有什么话和我说呢?这可不是你平日里的魔鬼作风啊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锅包肉的嘴唇动了动。我听见他低低的说了一句:“Я тебя люблю。”

       我愣了愣,赶紧冲他挥挥手,小声问道:“锅包肉,你在说什么?我听不懂啊。”

       锅包肉却在说完那句话后回过神来,如梦初醒。“不,”他否认道,“我没说什么。少主,我不在空桑的这段时间,您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我见他这幅遮遮掩掩的样子,忍不住就想开玩笑:“你该不会是在用俄语骂我吧?唉,我真是后悔把当年学的全还你了!锅包肉,你心眼可真坏。”

       我笑起来,锅包肉沉默一瞬后,也笑了,只是我觉得他笑得很不真心,有一点勉强。

       “放心好啦,”我举着右手发誓,“我肯定不会捣乱的!你就安安心心去度个假吧,回来以后肯定有你忙的。”

       “好。”他轻声应道,然后转身,消失在了万象阵的一片金光中。

       我见锅包肉走了,顿时觉得很没有意思。我蹲在地上,掰着指头算锅包肉会在冰城呆多少天。这时,一只手拍了拍我的肩。

       “少主。”

       “啊,鹄羹,你什么时候过来的?”

       “就在您让锅包肉给你寄信的时候。我不太方便出现,所以没有出声。”鹄羹把我从地上拉起来。我跺了跺脚,然后看向他:“那……我问你,锅包肉说的那句俄语是什么意思啊?他的语气不像是在骂我啊!”

       鹄羹双手拢在袖子里,摇了摇头道:“少主,鹄羹不懂俄语。”

       “噢,你也不懂……”我咕哝一声,“好吧,我现在该去干活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在积雪的林间小路上走着,我突然就很想看看东北的雪。

       那北国漫天的雪花,该是何等壮观的景色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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*我好像真的不擅长写感情向,写的不好请多多包涵(笑哭)肝了几天少主和锅包肉的感情文,有点肝不动了,下一篇日常也许会沙雕一点

*最后锅包肉对少主说“Я тебя люблю”的情节来源于一位姐妹易飞光(对不起我不知道怎么艾特人)之前的评论。

妙,属实精妙,我太可以了。姐妹说得对啊,“有些爱,注定止于唇齿,掩于岁月”。锅包肉有一点点“爱在心口难开”的感觉,少主想发展感情必须要主动一点。

*“湖中的水仍在流转,是湖的深邃才使得湖水看起来寂静如镜。”这句话我不记得是在哪篇文章里看到的了,反正我觉得加进文里很合适,念几遍就感觉很有深意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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